李初晨果斷搖頭拒絕道,「獄神殿還需要他們鎮守,絕不能讓他們出去冒險。」
無名不在獄神殿了!
獄神殿本就缺人,現在又被八神聯盟圍困。
誰都不能離開崗位。
這也是伊莎貝拉他們幾個,沒有過來拜見李初晨的原因。
「泰山,一會你來開路!」
「高振虎,汪海明,你們在我側翼,保持隊形。」
「重點是保護秦悅然!」
「同時,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,殺出八神聯盟的包圍圈。」
「是,大人!」
泰山,高振虎,汪海明,他們三人齊齊應了一聲。
一個個神情凝重。
雅典娜這時已經打開屏幕,開始查看獄神殿外圍監控。
確認門口安全了。
雅典娜這才打開通道,含淚送走李初晨等人。
「大家保重,我會很快回來!」
李初晨在獄神殿的通道,徹底關閉之前,回頭對着獄神殿眾人,露出一絲微笑。
他心中暗道:「等我再回來的時候,就是獄神殿和八神聯盟,徹底清算的時候了!」
這一天,不會太久的。
有泰山這個戰皇級強者開路,死神殿的戰士,根本攔不住他。
一個個身軀,被泰山野蠻打爆。
血霧漫天,嚇得死神殿的其他人,都在快速後退。
不敢再來阻攔。
眼看李初晨他們就要突圍出去,但就在這時。
李初晨卻是臉色劇變。
他急忙大吼一聲:「泰山,回來,快回來!」
泰山打得正過癮呢!
突然聽到李初晨的叫喚,他很費解,但還是迅速撤回到李初晨身邊。
「大哥,怎麼了?」
李初晨已經感應到至強者的氣息!而且,還不止一人。
而是八個人。
不用想,李初晨也能知道。
那是八大神殿,那八位至強者趕過來了。
李初晨急忙壓低聲音。
把手给我 對泰山他們說道,「你們三個,保護好秦悅然。」
「不要戀戰!」
「你們的任務,是立刻把秦悅然送到九江,明白嗎?」
泰山一聽,頓時就急眼了。
他急忙追問道:「大哥,我們走了,那你呢?」
「快走,保護好秦悅然!」李初晨沒有再廢話。
說完他就抽出圓月彎刀,向八神聯盟的八位至強者殺過去。 金晨敏開了手機靜音,皺着眉頭說:「暫時不要雇水軍,現在江朔那些粉絲情緒太激動,雇水軍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。」
說着,她轉頭看了崔越一眼。
崔越拉開會議桌前的椅子坐下,抬眸看着投屏里微博上那些惡毒的咒罵,心情也跟着越往下沉。
「讓她們罵吧。」
現在也只能先這樣了。
少年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,黑色棒球帽的帽檐下,是一雙充滿疲憊的眼睛。
因為沒有休息好,紅得像是兔子眼睛,蒼白的臉色越發顯得憔悴。
江朔一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,崔越都還沒來得及從情緒的旋渦里抽離,就被卷進了另一個旋渦中心,這無異於雪上加霜。
旋渦的底下就是泥濘的沼澤,是無數人想要將她拖下去的地方。
「現在降熱搜也行不通,還是直接發律師函,走法律程序,」金晨敏把手機遞給何鬆鬆,示意她幫忙接聽電話,然後又說:「視頻內容里這些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根本站不住腳,要告這個營銷號是很容易,問題是怎麼平息江朔粉絲的怒火。」
不得不說,營銷號背後的團隊這招禍水東引實在是太陰損。
崔越閉着眼睛一言不發,腦子裏亂到沒有思緒。
就算公開她和江朔的關係,也只是解決了一個問題又帶來一個新的問題。
公佈關係,不公開她的性別,那是往她和江朔身上都貼上「gay」的標籤,必然是會遭到封殺的。
而全部公開,那麼她就存在欺騙觀眾粉絲的行為,橫豎都要被罵到在圈裏混不下去。
「太難了,」何鬆鬆剛接完一個電話,態度比狗還卑微,不由地深深嘆了口氣,「那些代言明明都是自己找上咱們的,怎麼到了粉絲嘴裏,就成了我們搶了朔哥的?」
「即便不是我們搶的,也是他送的,」崔越也看了視頻里那些所謂的證據,再聯想到她商務被狙后,這些大品牌突然主動找上門,差不多也能猜個七七八八。
商務被狙是江家做的,江朔肯定是知道了這點,才把這些代言當做補償送給她。
可惜現在卻被他的粉絲說成了是她搶來的,而她還不能澄清。
一個上午,崔越接了很多電話,有圈內好友打來的,也有家裏打來的。
公司樓下聚集的娛記和粉絲比想像中還要多,新房物業那邊也打來電話說她家門口堵了一堆人。
做藝人真是毫無私隱可言,那邊的房子才買了多久,就被曝了出來。
到了中午吃飯時,她接了一個陌生電話。
對方聽到她「喂」了一聲,立馬就開始破口大罵。
「崔越你不得好死!你全家都他媽的該死!你這種人活着就讓人噁心!簡直是浪費空氣!連給哥哥提鞋都不配!你就是……」
崔越聽了幾秒,眉頭微挑,把自己這邊按了靜音,對方聽不到她的聲音,但她卻還能聽到對方的咒罵。
然後把手機放在了會議桌上,順便按下了錄音。。 好巧不巧,帶領這隊人馬的正是子衿。
「哼,葉鳶尋,你也有落我手裏的一天啊!」子衿囂張地瞪着她。
葉鳶尋混身狼狽,被兩個弟子壓制着跪在地上,可眼神卻兇悍地盯着子衿不放。
「你們如此為虎作倀,就不怕仙尊怪罪嗎?」
「哈哈,笑話,如今仙尊還在煉器堂昏迷不醒呢,唯有花仙主能夠主持大局,你說說我們是聽誰的?」
子衿嘲諷地說道。
「還昏迷著,怎麼會呢……」葉鳶尋從她口中聽說風千陵還昏迷不醒的事情,頓時失了鬥志。
子衿見狀,上前就是一巴掌,狠狠抽在了葉鳶尋的臉上。
葉鳶尋被打得偏向一邊,一道殷紅的血液從她唇角落下。
她一口血水啐在地上,不甘示弱地和子衿對視。
「你也就現在能耐,等我把你交給花仙主,我看你還怎麼囂張!帶走!」
就這樣,子衿夥同自己的幾個師兄妹一起把葉鳶尋給押走了。
葉鳶尋雙手被反綁在身後,子衿等人乘着靈器御風而行,徒步的她迫不得已地跟着跑起來。
可是雙腿怎麼跑得過靈器。
沒跑兩步,葉鳶尋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。
去往花之仙山的一路上,遍地荊棘和零碎的石子,這些人不顧葉鳶尋的情況,把她拖在地上走。
負責領着她的弟子狠狠地一拽繩子,生生把她從地上扯了起來,惡聲惡氣地罵道:「別裝蒜,就算你今天死在這裏,屍體也要給我走到花仙主面前去!」
葉鳶尋銀牙緊咬,忍受着巨大的苦楚,一聲不吭,臉頰上沾染了不少灰土,但她的雙眸依舊堅定而澄澈。她知道,這些人的心都已經被慾望蒙蔽,毫無道理可講。
和真正的魔族想比,人心遠比魔氣可怕萬分。
若是他們真的是一片赤誠,又怎麼會在明知道仙尊昏迷的情況下,還轉投花仙主的門下呢?
對於陰險狡詐的叛徒,葉鳶尋不欲多說什麼,硬咬着牙關不鬆口,就連痛呼都不曾多一句。
那人卻以為是葉鳶尋怕了她,洋洋自得地扯著繩子忽然往前加速。葉鳶尋再度重重摔落在地,可這回,她沒有站起來的機會,就被這樣拖着前進。
一群人嬉笑着,拖拽着地上的葉鳶尋,彷彿逗弄一隻小狗。
後者的雙臂和雙腿,都被擦得血肉模糊。
塵土混合著沙粒,嵌進了葉鳶尋的血肉之中,給她帶來針扎一般地陣陣刺痛。
但她寧願此刻自己是痛的,至少,她還清醒著。
沒一會,她一身白衣便被染得通紅!
那些人見不管怎麼對待她,葉鳶尋都不見吭一聲,頓覺無趣。
看夠了好戲的子衿這時候才開口:「好了,快些把人帶給花仙主吧,不然遲到了有你們好看的!」
「是!」
這群人全都懾於她的身份,此刻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。
花之仙山,香陌的洞府內。
這裏聚集了八大仙山的各位長老以及弟子。
他們都聽說了有人抓到了葉鳶尋,所以都趕來「觀刑」。
香陌看着那些對自己畢恭畢敬的長老,心中很是滿意,大權在握的感覺,令他心情大暢。
畢竟前不久,他剛剛還差一點和這群人鬧翻。
其中一名長老上趕着討好地問道:「香陌上仙,不知道您抓到了葉鳶尋準備如何處置她啊?」
香陌巡視了室內眾人一眼,隨後道:「自然是按照仙界的規矩辦了。」
「香陌上仙真是深明大義,有您做我們的表率,實乃仙界幸事!」
「對呀,花仙主真是好樣的。」
拍馬屁的人絡繹不絕。
香陌得意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覺得自己和仙尊也就差了一個名號罷了。
這時候,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:「哼,什麼深明大義,我看是以權謀私差不多!」
眾人循聲看去,看到說話的是煉器堂的華珍上仙時,都紛紛閉住了原本準備幫香陌說話的嘴。
這位可以說是仙界最不好招惹的人。
她性格本就火爆,脾氣上來說打就打,說罵就罵,偏偏人家的身份和實力都擺在那裏,連仙尊對她都要尊敬幾分。
但仍有不知好歹的人此刻開口。
不請自來的白珠就是其中之一。
「我說華珍,你這話未免有些空穴來風,誣賴構陷的意思啊!」
華珍只是瞥了他一眼,隨後說:「一隻哈巴狗也配跟我說話?」
「你!」被罵哈巴狗的白珠臉色漲得通紅,可卻做不到如同華珍一般開口就罵。
香陌沖他按了按手,沖着華珍開口:「不知道,華珍上仙可是對我的處理有異議?」
華珍冷笑一聲:「你還知道我有異議?怎麼,仙尊昏迷了,你就真當仙界是你一家獨大了?你可別忘了,你們沒有鐵證證明葉鳶尋是叛徒,她仍舊是仙尊的親傳弟子,比在座的多數人都要尊貴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