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張婆婆把頭都磕破了,血順著鼻樑流下來,糊了一臉,不停的說對不起,又求溫九傾救救她孫子…..
「狐狸。」
秦北舟沉聲開口。
門口瞬間竄來一道急匆匆的人影:「來了來了!主子,幸不辱命,及時趕到!」
狐狸一陣風似的竄來,手裡還抱了個孩子。
那孩子一見到張婆婆,便哇哇大哭:「阿奶…..」
張婆婆也是苦,抱著孫子嚎啕大哭:「濤兒你回來了…..你終於回來了,是阿奶不好啊…..阿奶沒用,保護不好你…..我的濤兒啊…..」
溫九傾知道,這小濤兒就是張婆婆的命根子。
「別嚎了,再不老實交代,你們祖孫倆又要天人永隔了。」狐狸好心提醒。
張婆婆立馬反應過來,血淚模糊的給溫九傾磕頭,又是道歉又是道謝:「東家對不起…..東家要罰就罰我吧,請原諒濤兒,他還小,什麼都不知道…..求求東家了。」
溫九傾皺眉,冷聲呵止:「你吵到我的小寶了。」
孫兒是你的命根子,小寶也是我的命根子。
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寶貝。
張婆婆立馬止住了哭聲,她知道自己幹了對不起東家的事,沒想著還能活,孫子能救回來,她更是死而無憾了。
張婆婆存了死志說:「是溫家大小姐指使我乾的,她拿濤兒的命威脅我,我…..我不得已才…..一切罪責在我,求東家放過我孫子,他還是個孩子…..求求東家了。」
溫月初抓了她的孫子,逼她給三個寶寶下毒,張婆婆不忍心,於是只將有毒的糕點餵給小寶吃了下去…..
看著小寶吃下毒糕點,張婆婆也心疼啊,可她沒有辦法。
她又砰砰砰的給溫九傾磕頭,磕的溫九傾心煩:「我放過你孫子,你想過放過我的小寶嗎?」 他打電話,只是為了問他一件事情。
「你知道江氏人都在想什麼嗎?」
江客剛從會議室出來愁的頭疼,結果忘了還有個江氏。
今天一整天梧氏的董事會都不一定開的完,想想還要處理江氏的事情,江客現在感覺頭都快要炸開了。
商場之上,哪個不是老狐狸?
梧氏不想他把江氏和梧氏混為一談,但是江氏想讓他把兩家合併。
還有江休眠安在公司的人,因為盤根錯節,所以根本就除不幹凈。
他們也正好捏准了這一點,所以江客在公司怎麼輝煌,他們都可以不在乎。
江客揉了揉太陽穴,淡淡回答:「想到了。」
但是許彥開口:「我說的不是這個,是江休眠的人估計在對江氏的賬目動手腳,你查一下。」
江客瞭然,自己把江氏就這麼拿到手裏,他們肯定會不甘心,所以就只能在江客忙不過來的時候,下絆子,然後在積累了夠多的時候,江客會倒台,而且會倒的很徹底。
但是他們不知道,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的很徹底。
江客問許彥:「你怎麼知道?」
許彥回答的坦蕩:「監視,我不可能讓梧蕭的心血,全部付之東流。」
江客理解,只好道謝。
他真的沒想到,那群人會喪心病狂到賬目上做手腳,到時候是想給他冠上一個作假賬,偷稅漏稅的罪名嗎?
江客在記憶中搜尋,最容易更改賬目的人是誰,江休眠的人,又會是誰?
如果兩天之後,找不出來,他不介意徹查公司賬目,停止全部運作。
下午的董事會上,讓江客很意外。
因為上午咄咄逼人的股東,像是已經接受了江客成為總裁的事實一樣,只是要讓江客給他們一個保障,保證梧氏不會跟江氏合併,並且不會損害梧氏的利益。
話雖然不好聽,但是身為江休眠的兒子,他們能接受自己成為總裁的事實,都是很不容易的事情。
原本江客是做好了被彈劾的準備,坐到會議室的主位上的。
江客第一感覺就是有人在想辦法幫他,但是他不知道是誰。
現在看來,梧蕭早就料到了這些事情了。
江客只想怪自己,竟然沒有發現自己愛的人有這般強大的能力。
江客心中是驕傲的,因為有個這麼厲害的妻子。
江客今天為了定梧氏股東的心,當場讓律師理了合同:江客不得將梧氏和江氏的生意混為一談,如若發現損害梧氏利益的情況,直接罷免其總裁職位。
會議的結束的比江客所想像的簡單太多了。
只是在離開之前,以為老者叫住了江客,眉眼帶笑,對江客也是尊敬的模樣:「江總,可否借一步說話?」
江客挑了挑眉,將人帶進了辦公室:「您單說無妨。」
老者也不客氣,簡單明了的進入主題:「不知,您可知道今天網絡上的輿論?」
江客愣了一愣,他今天一直疲於應對眾多股東,網絡上的言論……他平時也是不看的,畢竟覺得沒有什麼用。
江客如實回答:「今天沒有怎麼看手機。」
老者瞭然:「那你有時間看一看吧,蕭蕭都已經不在了,不要讓網絡上的人攻擊他,現在你是梧氏的總裁,也要注意輿論影響啊!」
江客聽完,整個人都出於一個懵逼的狀態,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情況,但還是給了老者一個答覆:「我一會兒看一下,就馬上處理。」
老者對他的答覆應該是很滿意,上下打量了他一下,最後說出:「蕭丫頭眼光好,看人准。」說完臉上還帶着笑,隨後就離開了。
江客愣了愣,讓林恆把今天網絡上的事情跟他慢慢道來。
林恆不敢跟江客說,就把頁面調出來給江客看,江客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。
林恆站在前面都不敢說什麼,只敢顫顫巍巍的關注江客的臉色。
江客將手機隨意的扔在旁邊的桌子上。
轉身對林恆吩咐:「現在讓公關部門發表聲明,我們已經對於江氏和梧氏不可能合併等事,用合約的簽署了。」
林恆應下,就準備往外面走,剛走兩步就又被叫住了。
「順便發佈一條消息,就說,我會在明天開發佈會,對這件事情做出解釋,請他們停止現在所有的言論!否則追究法律責任。」
林恆看這任務有點重,所以立馬去旁邊解決這個問題。
梧蕭則是換了一身黑衣,她已經習慣了在每次去赴生死局的時候,就穿一身黑衣,這樣就不怕會出現什麼情況了。
免得別人給自己送行的時候,還要想着給自己換上件衣裳。
梧蕭早早的坐到鞦韆上,等著訣真派人來帶她過去。
等來的不是他的手下,而是訣真本人。
梧蕭又片刻驚訝:「你要送我過去?」
訣真淡淡點頭:「我送你吧!給你點囑託!畢竟……我想讓你活着回來。」
梧蕭點點頭,一路無語,這次訣真沒有用靈力,而是一路陪着梧蕭走着。
不知是不是快要到了,訣真拉住梧蕭的手腕。看着她的眼睛說:「進去之後,不管看到什麼,都要挺住!」
梧蕭聽到這句話,有了片刻猶豫,然後問訣真:「我會遇見很棘手的事情嗎?」
訣真沉默片刻:「應該算吧。」
梧蕭也跟着沉默了,但是自己做的決定,怎麼都的走完,不僅要走完,還要活着回來。
不梧蕭又抬起頭看向訣真,十分誠懇地問:「那我大概多久才能回來啊?」、
訣真挑了挑眉你,沒說話。
梧蕭低下頭,這個模樣……也就是說,不知道,全憑自己決定了。
環望四周,不是彼岸花海,也不是青山,四周都是黑茫茫的一片,除了現在所站的地方周圍一平方米的地方,有光的照射。
這裏應該就是她要去的地方了吧,她看向訣真,緩緩開口:「我要從哪進去。」
訣真發現她跟當初自己特別的像,鎮定自若,看來愛情真的是個偉大東西。
梧蕭適應了一下黑夜,然後轉身問訣真:「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?」
訣真拉住她:「等會兒。」
平娅 梧蕭覺得有點莫名其妙,這有什麼好等啊,直接過去不就好了,反正就一個人。 地下階梯的通道並不狹窄,相反還挺寬廣,並肩五人行都不成問題。
內部也並不黑暗,兩旁的石壁上被安上了壁燈,將階梯照的透亮。
下了有兩層樓的高度后,一道電梯門出現在他們面前。
唐妺就這麼不動聲色地看著,突然開口「進入基地的入口不止這一個吧!」
男人只是冷哼一聲,沒有否認。
兩人進入電梯,裡面顯示了-2到-20的樓層數,竟然比M洲的海底基地還要深。
男人按下-18層的數字,電梯啟動,數字一層一層快速跳動。
唐妺在看到那個數字的時候額頭滑下一抹黑線,這怎麼有一種自己入了18層地獄的感覺?
叮一聲,-18層到了。
電梯門一打開,唐妺就被震撼到了。
原本兩面壁壘的禁錮消失,眼前豁然開朗,她這才發現自己如今猶如身處在移動筒子樓里。
四周也並不像是地下該有的陰暗,相反,這裡亮如白晝,入眼所見的設施也比海底基地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最吸引人注目的還不是這些,而是前方亮度更甚的衝天而起的巨型三椎體建築。
那建築看不出來是用什麼材質做出來的,整體都透著藍白色的熒光,看起來猶如超星際的高等級存在。
「那是什麼?」唐妺問。
「我以為你應該記得它,對它感到熟悉才是。」男人回答。
唐妺本來心裡就有猜測,如今也算是被男人證實了。
這裡面就是掌握了數十萬人生殺奪於的主腦!
「首長已經在等你了,如今你已經身在基地18層,想要逃出去難如登天,最好別妄想能逃出去!」男人沒給她繼續盯著主腦建築看的時間,推著她往前走去。
除了電梯,這座筒子樓還有一條連接向其他地方的長廊,走過長廊,她這才發現在這地底竟然還有一棟兩層高的別墅。
唐妺被帶著走到長廊盡頭步下台階,直接給引到了別墅門口。
男人伸手摁了一下門鈴,幾秒鐘的時間,只聽嘀嘟一聲,門被自動打開了。
唐妺被推進了客廳,男人的聲音在她旁邊響起:「首長,人我帶來了。」
「嗯,你先退下吧!」
唐妺這才看到前方的沙發上坐著一位衣著平整的中年男人。
押她來的那人聽令退下,等門重新被鎖上,唐妺這才打量起眼前的設施。
這裡面的別墅和布置和外界的別墅沒有分毫差別
「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不住在科技大樓,反而要住在這裡?」
唐妺:……抱歉,並沒有。
男人卻自顧自道:「也沒別的什麼原因,不過是那裡太亮了,影響我休息。」
說話間,對方轉過頭來看向她。
唐妺瞳孔一縮,那張臉過於熟悉了,只是比她記憶中的那張臉要成熟太多,嘴型和鼻子不太像,除此之外,怕是和他沒什麼差別了。
「看來你是認出我來了。」宋瀚宇勾唇,眼中卻無半點笑意。
唐妺也只是驚訝了一瞬便恢復如常,在她看來,別說這人不是宋初的父親了,即便真是他父親在這裡,她也絲毫不怵,因此對於這個披著別人人皮的男人並沒有多大反應。
「你跟那小子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,怎麼,見到我就沒有什麼話說?」
唐妺冷笑,「不過是一個鳩佔鵲巢的無名之輩罷了,我需要向你說什麼?」
宋瀚宇輕挑一下眉,卻也沒有動怒,反而笑了起來:「看來我猜的不錯,你果然和那些蠢貨不同。」
唐妺不說話,就想聽聽這人究竟想要說什麼。
他道:「18年前我剛來這邊的時候基地的規模還沒有這麼大,各方面都只能維持基礎,總之就是簡陋。不過那時候電腦技術能將人的意識數據化倒是真的,若非是這樣,我也不會來到這個世界。」